“小六,你病刚好,别吃凉的东西。五月,给六阿哥换一碗常温的过来。”五阿哥对着身边的大太监说道。

“是,阿哥。奴才知道了。”

“五哥,你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吃一次冰啊。”六阿哥努力向五阿哥撒娇,至于求四阿哥,那还是算了吧。四哥这人最是正经不过,肯定不会同意的。

“不行,你身子不好自己忘了,嗯?”五阿哥拒绝,“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小就体虚,自己的身子就该好好保养才是。你说对不对,小六?”

“我知道了,五哥。”六阿哥委屈巴巴,舀了一大勺酸奶放进嘴里,“五哥,你说武昌的兵乱,朝廷要花多少时间镇压呀?不如我们打个赌,我猜是半年。”

“无聊。不过我猜应该不到三个月就可以了吧。”五阿哥开口。

四阿哥看着他,像是在询问原因。

“夏逢龙一行人不过是群乌合之众——”

五阿哥的话没说完,六阿哥就反驳道:“才不是呢。我听说这夏逢龙曾经做过湖广督抚的亲兵,说明他也是有些能力的。再说,他手下的那群兵都是当年平定三藩之乱时进征云南的劲卒,经验丰富,实力强大。虽然我也不想涨他人志气,但如此强兵,再联合其他水匪山贼,半年的时间平叛是最少的吧。”

“虽然那夏逢龙的确做过督抚的亲兵,那也只是增长了他的野心,没有增长他的智慧。至于你说平三藩,平定云南是在康熙十七年,现在已经是康熙二十七年了。十年过去,没有经过血的磨砺,再锋利的武-器也会生锈,再强大的精兵也会变成一群酒囊饭袋。”五阿哥表情严肃,“在加上那夏逢龙根本就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他自称总统兵马大元帅,下设总兵等文武官员。汗阿玛必然会尽快将其剿灭。”

“五哥你好像很生气哦。”六阿哥眨巴眨巴眼睛。

“谋逆是死罪,夏逢龙一人有野心造反,却连累了无数个无辜的家庭。我听说,那夏逢龙在攻城之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样的人,还是尽快除了吧。别再连累那么多无辜百姓。”五阿哥叹道,“他若是对罢兵裁饷有所不满,何不上京告御状,借罢兵裁饷的借口行叛乱之举,不过是个卑鄙小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