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辈子身上烙了两个太阳纹,两个。要不要那么倒霉?要不要?

自从上一次难吃到吐的蓝氏家宴,魏无羡已经很久不曾体会到生无可恋的滋味了。

但蓝忘机似是认出了他,当魏无羡感觉到两片唇瓣一分,对方便扔了铁烙,伸手捧住他脸,认真而赤裸无比地端详,小声道:「魏婴?」

心知是蓝忘机解了他禁言,魏无羡便气若游丝地哀声道:「蓝湛,我疼……」一边往对方怀里挤,企图寻求安慰。

蓝忘机微微慌乱道:「哪里疼?」说着便要查看。

魏无羡道:「背上,我背上都是血,蓝湛你摸摸。」待蓝忘机顺着他的话伸手,便又状似疼极地猛然缩进对方怀里,悄声道:「哎唷轻点!你弄得我好疼,疼到要叫啦,可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你真可恶。」

蓝忘机一脸因知错而羞愧地望着他,盈盈若水的目光好似唯恐魏无羡生气。于是他打铁趁热道:「你故意逼我犯禁,那么可恶,该罚。」

蓝忘机顺从地点头,道:「罚。」

魏无羡道:「我罚你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你带我回静室,小心点儿背我、好好地服侍我清理伤口擦药,要是做得不好了,就继续罚。」

蓝忘机又点点头,随即万分温柔地将魏无羡捧了起来,像对待珍贵的瓷器般把人轻手轻脚地放到背上,风驰电掣地回到静室。

魏无羡伏在他背上,鼻尖满溢着他熟悉的清冷檀香味,满心贪婪不愿放开。抬眼,他定定打量着他俩同住了许多年的地方,状似有些怀恋和遗憾地垂头,对蓝忘机说道:「云深不知处不可疾行,你再犯,还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