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只是这样都觉得痛。

他又怎么这么轻松的顶着沾满血迹的手,说我没事的呢?

左臂伤口硬生生的疼,安室透强忍着和风见裕也打完电话,交代好工作后挂断,莫名的笑了下。

危机解除,今晚大约能睡个好觉了。

啊,高桥早纪……她现在怎么样了呢?

应该已经和小兰他们回家了吧,也不知道现在回去堵不堵车。

哦,他的车也报废了,警视厅应该要赔一辆新的吧……

心里不断胡思乱想,分散注意力后伤口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安室透知道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回家处理伤口,但身体痛的要命,每个器官都在宣告罢工,他只想在这里休息一会。

他将右手从左臂伤口处移开,觉得手心黏糊糊的,想甩手。

甩了的话早上的环卫工人就能看见周边一圈一圈的血点子了。

就在此时,他的手掌被人轻轻的握住。

“谁!”安室透猛地睁开眼,眼神凌冽,接着动作肉眼可见的一僵,怔在了原地。

“……你,你怎么在这?”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坐在长椅的另一端,垂低了眉眼看不清神色,他的手正置于女人的膝盖,被她用手帕轻轻拭去上面的斑驳。

不断传来的瘙痒感让他不自在的动弹下,想抽回手时便听到她坚定且不容拒绝的声音:“别动。”

高桥早纪为他擦干净右手的痕迹,依旧没有抬头,声音低哑:“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安室透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沉陷在巨大的慌乱中,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里把某位小侦探暗骂了百十遍,超负荷运行的大脑宕机了一刻,突然记起忘记了让风见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