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都好,只不要拖累我们。”

“是啊是啊,依我看,花掌门现在励精图治,并没什么不好的。”

“可不是吗?你想死就尽管去死,别连累了我们,我们可是忠心于花掌门的,只不过是一时受了你的蒙蔽!”

紧接着,地牢里充斥着此起披伏的抱怨声,像是一壶烧开了的沸水,将壶盖顶得禁不住胡乱蹦跳起来。

那些被关了许久的人,忙趁着这个时候表起了忠心,试图让花含烟知道,自己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跟错了主子,现在幡然悔悟,想求得宽大处理。

望着这幅场景,少女突然觉得很好笑。

因利而聚,最后却又为争利打的头破血流,这些人的嘴里心里,竟然没有一句实话。

她蹲下来,平视着陈老的眼睛,镇静地问道:“你当真想死?”

“自然。”陈老的语气十分淡漠,“我早就不想活了。”

他掐准了花含烟温柔软糯的性子,必会惜老怜贫,成就自己的夙愿,谁知,花含烟早已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摆布还默默忍受的小女孩了。

“我偏不让你死。”少女嫣然一笑,站起身来吩咐旁边的人道,“告诉哥哥,把陈老放出来,关在清音山最北边的别院里,派人守着,不许他出院门一步。”

“还有,再找人医好他的伤,废去他的武功。”

清音山最北处的别院,附近只有歪七八扭的黄草地和嶙峋的山石,年久无人经过,最是破败荒芜,将他安置在那里,还废去他的武功,看似宽大处理,实则如同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