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总隐约有着什么不详的预感,但却如同一缕青烟般说不清道不明,只得暂时随它去了。
三日后,方芷冬如约而至,他得知是林暮隐代替西门吹雪教授自己女儿剑法,并没有丝毫不悦。
“夫人来教我自然欢迎,小女一定也很开心。”男人一面调侃,一面帮林暮隐贴心地掀开马车的门帘。
“她昨天晚上还偷偷和我说,有些怕西门庄主太过严厉,唯恐自己笨手笨脚,惹人生气。”
“不会,”林暮隐笑着为自家夫君澄清道,“他只是少言寡语,却不是个凶悍的人。”
听到这话,西门吹雪的眉毛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林暮隐的身影,直到马车跑出去老远,才将大门关上。
林暮隐和方芷冬一齐坐在马车里,保持着十分得体的距离,两人说说笑笑的功夫,马车就跑到了方家。
车刚停下,便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跑出来,一叠声地叫着“爹”,扑进了方芷冬的怀里,她扎着两个圆滚滚的花苞丸子,上面绑着粉色的缎带。
这就是方芷冬在车上提到的自家女儿,方静柔。
看见方芷冬后面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小姑娘迷惑地问道:“爹,这是我的后妈吗?”
林暮隐不设防,被她逗得“噗嗤”一笑。
“这是西门庄主的妻子,”方芷冬蹲下身介绍道,“你不是怕庄主严厉吗?那现在换她来教,你是不是就不害怕啦?”
方静柔躲在方芷冬的怀里看着林暮隐的脸,有些怯怯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