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莫名其妙地被当成乐师,在台上稀里糊涂地弹了一曲。
想到这儿,花含烟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而绸子下方的台子上,端坐着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她一头乌发被束得紧紧的,穿着一身极轻软的红衣,鬓发上面插着成色极佳的金钗步摇,只是脸上的脂粉有些过于浓艳,和她的年纪并不相符。
花含烟伸着头仔细听了片刻,才发现她们居然在拍卖这个姑娘的初/夜权。
下面人头攒动,下至十八九岁的风流少爷,上到五六十岁大腹便便的财主,似乎都对这个姑娘很感兴趣,他们粗糙的手在空中兴奋地挥舞着,有的在出价,有的在叫好。
台上的老妈妈,还站在少女的身边不着痕迹地用手拧着她的胳膊,要她对着下面的人群报以甜蜜谄媚的微笑。
“三百两,还有没有要加的?”
“我出三百五十两!”
“四百!四百两!”
看客们高声叫嚷着价钱,仿佛台上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尊被装饰起来的漂亮器物。
想到这儿,花含烟怒从心起,脸也被气红了。
可恨的是,她仓皇逃出,不但因为被关了好几天手脚发软,甚至连武器都没来得及带出来一个。
不然,她一定能立刻救下这姑娘。
花含烟左顾右盼地看了看四周,终于发现了一处缠在一起的彩绸,那里靠近二楼的栏杆,可以趁人不备,悄悄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