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少女心里出奇地平静,仿佛眼下的光景,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她着急的必要。

这大约是因为,花含烟常常想起叶开的脸,也会在梦里和叶开说说话,不管在哪儿,他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轻松表情,仿佛世上没什么能够难倒他,也没什么麻烦事能束缚他。

一想到少年的脸,花含烟似乎平添了不少的勇气,不论外面的人做出如何的决定,自己只要还有点气力和办法,便绝对不妥协。

十几日之后的晚间,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密雨,气温骤降,大部分人的房间里都燃起了火盆。

花含烟被关在地牢里,虽听不见雨声,但已感觉到房间四周的寒气,悄悄地往骨头里钻,使得鼻尖和手脚都冰到了极点,冻得快麻木了。

无奈,少女只能将厚衣服都穿上,缩在被子里阖着眼打瞌睡。

牢里的灯火暗暗地晃了两下,又略微明亮了些,花含烟模模糊糊地睁开眼,被这烛火晃得眼酸,她正想继续睡,却听得有人急哄哄地拍门。

这声音极大,把她惊得一个激灵,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

原来是秦枫。

男人的黑发今日破天荒只潦草地束了一半,同平时的整洁大不相同。他冷峻坚毅的面色全然不见,这会儿急得连唇色都变得青白。

“含烟,含烟!”

他一面压着声音唤她的名字,一面将手压在栅栏的缝隙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递进来。

她赶忙丢下被子,扑到门前,问道:“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