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就是门派掌门的女儿。”
“不过我们门派只收女弟子,而且收得大多是可怜的女孩子,你是除了我死去的父亲之外,第二个来到天水山的男人。”
少女一面解释,一面仰起头,自由快意地嗅了嗅空气中的花香。
看得出来,她心情特别好。
而乔颂玉像木偶般,愣愣地立在原地。
这比喻实在是太过真实贴切,导致少年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你怎么不说话?”池清叙皱着眉,“难道你反悔了?不愿意跟我回来吗?”
发觉女孩语气中隐约带着怒火,乔颂玉赶紧摇了摇头,澄清起来。
“不是…”他低下头,有些失落地说道,“我早就决定不管你去哪里,我也要去哪里了。”
“只是,你在这里生活得这样好,就算没有我…”
这语气,像是找不到家门,被丢下的可怜狗狗。
“你在说什么胡话?”
池清叙生气地将竹伞倒转过来,用力地敲了敲少年的头顶。
这一敲力度极大,他吃痛地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没有你,我就死在齐盛的手里了,根本活不到今天。”
“你不允许我消失,我也不允许你自怨自艾,听到了吗?”
少女叉着腰,语气真挚又娇俏地警告道。
对于此刻的乔颂玉来说,池清叙这番话,的确是最好的安慰剂,他脸上那种青涩的怅然若失和无伤大雅的伤感,被少女魔法一般的语言,驱散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