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殷洛漓这种恋爱脑才会看不清形势。

说来说去，还是她自己蠢，识人不清，殷家堡的灭亡，真的和她拖不了干系。

如果不是她眼瞎看上了沐子臻那种垃圾，殷家堡也不会这么快走向灭亡。

如果不是她眼瞎自以为容暻很爱她，也不会落到失去孩子还被挖心放血凄惨死亡的下场。

“还爱他么？”

叹了一口气，洛漓问道。

回答她的，是殷洛漓长久的沉默。

“不知道……”

最终，殷洛漓只给出了这三个字。

殷家堡覆灭后，她尝尽人间冷暖，唯一给了她温暖的人，是容暻。

她甚至拎不清，自己对他，是爱多一些，还是感激多一些，又或者，是恨多一些。

说起恨，她其实最恨的还是她自己。

就像洛神所想，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知道我存在的意义么？就是为了达成你的愿望，为你复仇……”

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洛漓开口，如果她无法放下对容暻的情，自己真的很被动。

“你存在的意义，并不是复仇啊。”

殷洛漓疑惑了片刻，反驳道。

啥玩意儿？

不是复仇那是啥。

“爱，让我们懂得爱，以及真正明白什么叫做爱……”

哈？

洛漓嘴角抽了抽。

这娃果然是个恋爱脑，蠢到死了又活一次还是只知道恋爱，没救了！

“你是爱神啊……我的洛神，你忘了？”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