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急的暗暗拉扯她的衣袖,连连给她使眼色,叫她不要再说这些,徒惹姑娘伤心了。
反倒是元春毫不在乎,笑道:“这怎么就是苛待了?我从前的份例,不就是这些吗?”
鼓瑟不甘心地说:“可是前些日子……哎呀!抱琴,你干嘛呀?”
抱琴收回掐她的手,淡淡道:“你袖子上有个线头,我帮你拽断了。”
元春看了鼓瑟一眼,说:“你先下去歇着吧,我这里抱琴伺候就好。”
要不怎么说是人心不足呢。
在朝廷选秀之前,元春的份例就是两荤两素外带一汤,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
只是,前段时日,家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她是大年初一生的,有大造化,合该到宫里做娘娘的。
厨房的厨娘看菜下碟,就时常孝敬她一两个份例外的菜或者是点心。
现如今,她落选了,灶上见她无利可图,自然就不会再上赶着巴结她了。
但要说苛待什么的,倒也没有。毕竟不论再怎么说,她母亲王氏都是这府里的当家太太,苛待谁也不敢苛待王氏的儿女呀。
对于这些落差,元春一开始自然也是不适应。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本就不该是她享用的份例,自然不可能永远让她享用。
经此一事,元春觉得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看清了她身边伺候的这几个丫鬟的品行。
抱琴老实本分,是真的一心想着主子;鼓瑟的眼皮子就太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