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也就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因两人出身金陵四大家,是老牌勋贵而警惕了大半年,后来见他们每日里和别人一样,除了练兵就是喝酒,也并不四处串联,就慢慢放下了心来。

对此,非但王子腾对南安王的智商表示不屑,史鼎也觉得南安王是个大草包。

——他们要是真的有心串联搞事,哪里会让你察觉?自然是要秘密的、悄悄的了。

而且,他们刚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呢,自然是要先熟悉环境,站稳脚跟儿再图日后了。

这只盯了大半年就放心了是怎么回事?

亏他们俩来东南之前,还在一块儿商量了四五种的应对方案呢。

这下子,是全都用不上了。

若是换做王子腾坐在南安王的位置上,对有威胁的人,紧密盯上三年是基本,就是三年之后,也要让人时时关注,务必将可能出现的意外,都扼杀在萌芽中。

“子腾兄啊,不是谁,都像你这么老奸巨猾的。”史鼎拍了拍王子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嗯?”王子腾皱眉扭头,“老奸巨猾?”

史鼎意识到,自己又用词不当了,急忙改口,“哦,是老谋深算。”

王子腾:“……”

——这个也没好多少。

不过,和史鼎共事了这么久,对于他的文学素养,王子腾早就不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