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思各异地进了严津的书房,有小厮捧了茶来。严津挥手让人都出去,这才问道:“说吧,你专门跟到我家里来,到底想说什么事?”
他知道,史鼐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这事既然没有在鱼羊双鲜楼里说,就必然是不能让人知道的机密之事。
“果然瞒不过叔父。”史鼐先轻轻捧了他一句,待见他矜持地捋了捋胡须,这才正色问道,“不知叔父可有外放的心思?”
严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的确有外放的心思,而且还把目标定在了广州或福州,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至于原因,自然是这两个地方临海,有海鱼可以吃咯。
史鼐笑道:“小侄这里有一桩功劳,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给了自家人。就是不知,叔父敢不敢接了。”
严津不知道他要让自己去哪儿,不禁有些迟疑,“你想让我去哪儿?”
“广州。”
“广州?”严津先是一喜,接着又生出疑惑来,“那可是边界地带。”
在时人看来,那可不是建立功业的好地方,史鼐让他去广州做什么?
“可也是富饶之地,不是吗?”
严津道:“怎么,你是想让我组个船队出海?”
朝廷这几年虽然有了海禁,但海上获利和气丰厚,又哪里真的禁得住?总有人私底下组织人手。便是沿海官员,收了好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史鼐轻轻摇了摇头。
严津道:“你也别卖关子了,想干什么直说。反正我无儿无女的,也没什么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