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史鼐, 贾敬也跟着沾了光, 从鸿胪寺调到了吏部, 填补了左侍郎的缺儿。
还有靖绥侯世子徐登,述职之后, 圣人虽把他留在了京城, 却一直把人晾着, 没给他安排职位, 这次也把他放到了大理寺, 还是三品官, 做了大理寺卿。
一时之间,太子一党鸡犬升天,跟前几年的凄凄惨惨简直是掉了个个, 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九皇子急的嘴上起燎泡,却又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联络幸存的人手。他可算是体会到,前几年太子被圣人打压时的滋味儿了。
只不过,太子稳得住,逼得圣人不得不暗中准备军备,以防万一。九皇子却没太子的定力,也没太子的本事,只能自己干着急。
相对来说,三皇子就平和多了。就算平日上朝遇见了往日的同济,也不再有任何眉眼官司或话中深意。
偶尔,他在乾清宫和太孙徒晸相遇,还会温和地和侄子说几句话,有时还提点一二。
看他如今的行事做派,是真的不打算再争了。
七皇子好不容易趁着太子葬礼的时候解了禁,原本想着,太子终于死了,太孙一个小屁孩儿哪里是他三哥的对手?日后,待三哥得势,他一定让那史鼐好看。
可他左等右等,先是圣人清理朝堂,再是他三哥跟看破了红尘似的。
七皇子终于忍不住了,直接闻到了三皇子头上,“三哥,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咱们的许多人都对你的不作为很是失望。”
彼时,三皇子正在自家池塘里钓鱼,眼见鱼儿已经咬勾了,却被七皇子突然出声给惊跑了。
“嘘!”三皇子竖起食指示意他禁声,脸上尽是因跑了鱼儿而生出的不满之意,“我的鱼都被你给吓跑了。”
“哎呀,三哥!”七皇子急得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那一条鱼。”
三皇子瞥了他一眼,慢慢地收拢了鱼线,重新下饵,口中道:“什么时候?好时候。”他猛地把鱼线甩入水中,“我如今方知,过去那三十多年,全都白活了。为谁辛苦为谁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