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死有命,非人力可及,他就是再有钱,也买不来命。

史鼐脸上露出歉意:“薛兄莫要怪我说话太过直白,这也是事出有因。”

“哦?愿闻其详。”薛端面上不在意地笑了笑,心里却是想着:要不是薛家比不过史家,我都想打死你了!说的是人话吗?净往人心口上戳刀。

史鼐虽然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但薛端这会儿在想什么,他大约也能猜得出来。

实际上,他一句话说出口,自己也后悔了。

——这也太直白了。

“咳,”史鼐咳了一声,赶紧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是这样的,我偶然间得了个方子,是专治心肺的。薛兄若是……不妨试上一试。”

薛端拱了拱手:“那就多谢鼐兄了。”心里却是不以为意。

毕竟,那么多名义都治不了,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方子,他实在是没法报什么希望。

见他不以为意,史鼐也不着急。他知道,这方子薛端拿回去之后,肯定会找大夫看的。有用没用,大夫一看,自见分晓。

于是,他也不多言,叫人取来了笔墨纸砚,一挥而就,吹干了墨迹之后,递给了薛端,叮嘱道:“薛兄回去之后,先找个给薛兄听过脉的大夫看看,这方子对症不对症。若是有幸能帮到薛兄,也是这方子的造化。”

这话就好听多了。

就冲这几句贴心贴肺的话,薛端心里就好受了许多,再次道谢,也真心实意了许多:“多谢鼐兄了。”

等史家的丧事彻底办完,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就在丧礼结束的第二天,薛端就不顾史家还在守孝,登门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