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刘嬷嬷非但不提带着姑娘挪走的事,甚至堂而皇之地带着姑娘住进了靖绥堂的东厢。
按理来说,正房的东厢房,是太太嫡出的哥儿小时候住的地方。但大老爷没有儿子,大姑娘住东厢也说得过去。
但严氏看在眼里,这就是一种无声的挑衅了。严氏冷冷一笑:老东西,你给我等着!
这会儿,刘嬷嬷还不知道,二太太严氏已经琢磨着收拾她了。她正打发了奶娘,抱着大姑娘絮絮叨叨地说话呢。
“我可怜的姑娘哟,小小年纪的就没了爹娘,叔叔婶子又是刻薄的,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大姑娘湘云白天睡了一天,这会儿正专心致志地吸自己手指呢。刘嬷嬷絮絮叨叨的,她根本就听不懂,更加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说这些。
刘嬷嬷的思维已经不知道发散到了哪里,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自说自话:“不行,我还得想法子联络太太的娘家。要不然,大姑娘怕是要被二太太给磋磨死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行动,严氏就用现实教了她做人。
严氏借着打发下人的机会,把刘嬷嬷的儿子一家和女儿一家,分别安排到了自己的两个陪嫁庄子上。
没过两天,刘嬷嬷的女儿和儿媳妇就分别上门,女儿哭诉,儿媳妇则是指桑骂槐,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你可千万别折腾,别惹怒了二太太。要不然,咱大家就一块儿去死吧!
她儿媳妇还特别提了提她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孙子。
刘嬷嬷瞬间就怂了,再不敢在大姑娘耳边说些有的没的。而且,她第二天就主动找了严氏,提出了大老爷和大太太都没了,大姑娘一个人再住靖绥堂,颇有不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