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花钱买安心了。
可是,还是很肉痛怎么办?
史鼐捂着心口,一眼看见跟着贾敬一同前来的贾珍,暗暗磨了磨牙,哼笑了两声,走到了上完香的贾敬面前:“敬兄,请借一步说话。”
史鼐兄弟和贾赦、贾敬也曾一块儿喝过酒的,四人都属于那种被贾政看不上的。贾敬和史鼐虽然不如贾赦这个亲表兄熟,但也算是有些交情。
更重要的是,两家都是支持太子的。
贾敬见他神色严肃,以为是朝中的事,丝毫没有迟疑:“鼐兄先请。”
贾珍待要跟上,却被史鼐给拦住了:“我家没有小辈,珍儿且帮着招呼一下那些公子哥儿们。”
“是,表叔。”贾珍在贾敬面前,一向很有样子。史鼐的话说的又亲近,贾珍丝毫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个一脸慈祥的表叔,此时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坑他,才能让他爹打他打得更狠。
只能说:无知是幸福的,但幸福都是暂时的。
只看着贾敬离去时崩都崩不住的黑脸,史鼐就觉得神清气爽。
——贾珍绝对得脱层皮!
也幸好贾敬是来吊丧的。要不然,脸黑成这样,人家还以为贾史两家结仇了呢。
贾珍得了史鼐的看重,兢兢业业地帮忙招呼了一天的客人,来来往往的宾客看在眼里,都觉得宁国府与保龄侯府怕是私底下有了什么盟约。就连贾珍,也以为史鼐单独约了贾敬出去,是有和宁国府结盟的意思。
他上回拉拢史家老大,眼看对方就要上钩了,却突然传来了噩耗,让他前功尽弃,白费了那么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