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皇子却猜错了,就连圣人也没想到,太子当着圣人的面应的好好的,但朝堂之上,太子一党的人却是依旧我行我素,今日弹劾这个,明日弹劾那个,甚至比之前些时候更疯狂了几分。

“砰!”

“太子到底想干什么?”

三皇子气的一把将一个汝窑三足笔洗摔在地上,愤怒的吼道。

他的几个幕僚皆是眉头紧锁,一筹莫展,显然是被太子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打法弄得措手不及。

三皇子粗喘了几声,猛然又抓起一个琉璃药玉的桌屏,“哗啦”一声,桌屏就变成了一地的碎碴子。

他这才觉得胸口的郁气散了一点儿,至少不影响他呼吸了。

“三爷。”一个拿着大烟袋的幕僚“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烟,说了一句近似废话的话,“太子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其中必有隐情。”

其他几个幕僚都翻白眼看他,无声地表达鄙视:废话,这谁不知道?正常情况下,谁会干出这种事?

三皇子也很是无语。

那大烟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讪讪一笑,接着说:“依门下之见,太子定然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时想不开,才会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

这倒还有些道理,三皇子微微颔首:“荀先生说的有理。只是,有没有可能是太子还留了什么后手?”

荀先生果断道:“依门下之见,不太可能。”

“哦?”三皇子示意他继续说。

荀先生道:“无论太子有何隐情,此举都会在圣人那里留下暴躁、沉不住气的印象。如今,圣人对太子的宠爱已经大不如前,太子并非蠢人,又如何不知晓谨慎为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