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王氏却还是一脸的“我也是为你好”,自以为善解人意地劝说道:“娘娘放心,迎春的性子软弱的很,便是日后诞下了龙种,也脱不出娘娘的手掌心。”

元春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母亲自己的想法,还是老祖宗和大伯他们都有这个意思?”

贾王氏道:“家里都有这个意思。”

元春追问:“大伯也是这个意思?”

贾王氏撇了撇嘴,很是不屑:“自迎春落草,他连看都没看过几眼,迎春的终身,又哪里轮得到他做主?再说了,这是老祖宗的意思,他还敢忤逆老祖宗不成?”

听着家中两房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元春心头倍觉凄凉。

特别是母亲和老祖宗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更是让元春觉得血都凉了。

难道他们都不懂,修身齐家才能谈治国平天下吗?

连自己家里的事都理不清楚,圣人又哪里敢委以重任呢?

元春劝道:“母亲还是先回去,问问大伯的想法吧。”

贾王氏却是全然不以为意:“他能有什么想法?”

对于贾赦,贾王是一百个看不上。一个酒色之徒而已,只会把力气使在女人的肚皮上,这一辈子也别想翻身!

元春见此,便知道是说不通了,只得按下此言,又问道:“老祖宗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说起这个,贾王氏有些讪讪:“这……这不是娘娘伤了身子嘛。女人这一辈子,还得有个儿子傍身才好。远的不说,就说当今圣上,孝慈和孝惠两位皇后还不是母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