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只擅长律法,离了官场之后越发天真烂漫的苏长枫讨论不出个结果,贾珍只好揣着满肚子疑问,去找他这几年越发有出世之意的老爹。
当儿子的怕爹,那是天性,贾珍也不例外。
但他爹还算是讲理,不会一味的安排日后如何如何,他虽然还是敬畏,但到底有事解决不了,第一个还是想到他老爹。
对此,贾敬只给他了六个字:“多干活,少说话。”
这却是正中贾珍下怀。
虽然他老爹专门教导他了为官之道,但他自幼跟着苏长枫学习,受其影响颇深,对于官场中那些绳营狗苟,着实有些厌烦。
只不过,他比苏长枫幸运。
苏长枫出身寒门,没有背景,行事自然不能随心所欲。
贾珍则有个当国公的爹,还有个当国公的叔爷,他家里还是天子近臣。
可以说,只要贾珍不掺合到党争里去,还真没人能把他怎么着。
贾珍从贾敬书房里出来,迎面便遇上了将将五岁的亲弟弟贾珩。
他俩是一母同胞,又相差十几岁,贾珍待贾珩,颇有种待自己儿子的感觉。而且,贾珍绝对是个慈父。
“兄长。”贾珩一脸严肃的朝贾珍行礼。
贾珍不禁有些牙疼。
话说,无论是他爹还是他娘,都不是世俗可以框定的人物。
他虽然尊崇律法,却也不屑俗流。
怎么到了小弟贾珩这里,却是个天生的老学究?
“珩弟不必多礼。”时日久了,贾珍也懒得再与他争辩,只是开口尽快让他免礼。
若不然,贾珩一定会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用他仅读过的那点儿书,争辩到贾珍不忍心他受累为止。
听说家学里的詹举人和新来的司进士都很欣赏贾珩,贾珍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