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着这事好说不好听,贾敬又不能真的处置了夏氏。
若不然, 他这样欺辱孤儿寡母,干这种以前从来不干的事,难免引得有心人探究。
这怎一个憋屈了得?
因此,无论夏氏如何哭求,哪怕脑袋都磕破了,贾敬依然无动于衷,任由年少气盛的贾赦对她冷嘲热讽,顺便恐吓。
直到王氏也忍不住出言求情了,贾敬才放下一直没喝一口的茶,叹道:“本来她做出这种事,无论是国法还是家法,都不该容她的。只是我那琩哥儿侄儿实在年幼,我也不忍他失怙再失恃。只是……”
夏氏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双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对生的渴望。
贾敬话锋一转,她便是心头一颤,眼中几乎要流露出绝望来,不自觉便染上了丝丝缕缕的哀求。
王氏却是个明白人,立时便听懂了贾敬的未尽之意,连忙保证道:“敬儿放心,我往后一定严加约束她,不叫她再做出有损家族声望之事。”
一旁的贾赦哼哼了两声,道:“婶子这样温柔的人,怕是治不住她呢。”
对于夏氏的泼辣不讲理,贾赦可谓是印象深刻。
王是族里出了名的好脾气,自从娶了媳妇,家里上下都叫夏氏把持了。
要不然,也不能叫夏氏瞒着她,做出这样的大事。
夏氏连忙道:“我都挺婆婆的,我往后都听婆婆的。”
王氏沉吟了片刻,道:“琩哥儿小小一个人儿,见风就长,衣服、鞋帽什么的也耗得快。你往后也少出门,只管给我孙儿做针线也就是了。”
这个时候,夏氏焉敢说半个“不”字?自然是满口答应的。
“既然有婶子做保,我就饶你这一遭。”贾敬道,“你只需告诉我,究竟是哪一个引你入行的便是。”
贾敬可不相信,若是没人在夏氏耳边念叨,她能想起来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