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也定住了神,嚷嚷道:“琩哥儿年幼,离不得母亲, 你不能……”

“住口!”贾赦喝了一声, 打断了夏氏未出口的话, 一字一顿道, “敬大哥哥是族长, 全族的事都靠他一言而决, 他有什么是不能的?”

说完, 他又扭头看向方才出言那个族人, 冷笑道:“敬大哥哥说什么了,就引的你出来打抱不平?难道孜大哥与孜大嫂不是夫妻情深吗?孜大嫂要是思念孜大哥过度……哼哼……”

贾赦冷笑着, 目光在夏氏与这族人间来回打转, 意味深长地说:“还是说, 孜大嫂并非是和孜大哥情深意重?”

这话一出口, 当场就有好些人变了脸色, 看这两人的目光也有些不对了。

那人没想到, 他只不过是看不惯贾敬仗势欺人,帮衬了一句,就能引火烧身, 一时脸色胀得通红,指着贾赦道:“你个毛孩子……”

“都住口吧!”

一个族老脸色都扭曲了,冲着那族人啐了一口,“这里都是长辈,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这一句话,虽算不上指桑骂槐,也是一网打尽了。

毕竟,和他们这些族老相比,纵然贾敬与贾赦二人分别是宁荣两府的继承人,也是晚辈,不是吗?

贾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赖二已经去看棺木了,说不得,这会儿就有消息了,孜大嫂子还是快备了银子,待会儿也方便支取。”

提起银子,夏氏一下子便炸了毛,尖声道:“支什么银子?不是说棺木是府里帮着买吗?”

“是府里帮着买呀。”贾敬道,“昨夜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给了嫂子二百两银子,那多出来的一百五十两,就是棺木钱。若不是看在咱们算是近支的份儿上,哪里会给你这么多银子?”

夏氏想说:你昨天明明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