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又看了他一眼,笑吟吟道:“殿下心中既有了主意,臣等自然是听从殿下吩咐的。毕竟,咱们如今都是殿下的人,只有殿下好了,咱们才能好。若是殿下这里出了什么差错,圣人对殿下父子情深,却决计是饶不了咱们的。”
他可不是危言耸听。
上辈子那个提议的苏大人,很快就被圣人贬到了一个偏远地区做县令,直到贾敬死,他还在几个穷县打转儿呢!
说这话时,贾敬一直暗暗关注刘大人,便清楚地看到,刘大人瞳孔一缩,缓缓低下了头。
看到这一幕的,还有张椿。
张椿暗暗一叹:他这个太子外甥,可真是不容易。这才刚刚生出点儿羽翼,便有人看不惯了,要来下绊子。
“臣恭说的不错。”张椿的声音就入初春时节将将解冻的泉水,泠泠流动,琅琅动听,“自古以来,便是主辱臣死。而那些背主之人,无论到了哪里,都会受人猜忌。”
这几乎就是明着说,再有人撺掇太子,便是要背主了。
那刘大人更不敢开口了,何大人和王大人更是迅速改口,表示一切听从殿下指示。
对此,太子殿下自然是十分满意,又出言好好抚慰了众人一番,顺便开了几张空头支票,一时间众志成城。
贾敬见此,更是觉得,若是不借机坑那些皇子一把,简直对不起书房里坐得这些人。
“殿下,小臣有个主意。”贾敬神情肃穆,仿佛是在金銮殿上禀报军国大事。
太子与他相处久了,也晓得他的德性,知道他一露出这种神情,就是要冒坏水儿了。
这种外表与内心巨大的反差,无论太子看多少次,还是会觉得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