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的压力,不可谓不大。
可是,圣人这里,却是很少给他什么切实的权利。
他身为储君,在朝堂上看似风光,实际上连随意安插几个人手都束手束脚。
东宫的所有官员,都是圣人亲自点进来的,可以信任,却做不得心腹。
贾敬一咬牙,决定借借自己老爹的名头,尽量把太子这想法给掰回去。
“殿下……”贾敬面带踌躇,有些懊恼,似乎是后悔了这个时候开口。
太子挑眉:“臣恭有话,但说无妨。”
贾敬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臣入东宫之前,家严有训:有些事情急不来,有些事情不必急。因为,自有人比我还急。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太子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想不到他会对自己说出这等肺腑之言。
太子自己可是清楚的,自己手底下这一班臣子,都是圣人安排的,抱着的也都是不功不过,两边讨好的心思。
无论贾敬这话就是是不是金石之言,他敢这么对自己说出来,那就是有投效的意思了。
贾敬却仿佛是终于说出了第一句,后面的也就更容易了:“殿下既有为圣人分忧的意思,想必其余皇子也是有的。殿下尚且名正言顺,其他人么……”
说到这里,他猛然住了口,似乎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脸上带着惶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太子心头十分偎贴,见他低着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连忙上前亲手扶起了他,拍着他的手感慨道:“这满宫苑的人,除了六弟,也只臣恭肯对孤说几句心里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