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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给普通人的祝酒词就连名字都没时间念全了,只能是举着杯子虚晃半圈团拜。

萧穗也怕有些亲戚有意见,在不耽误时间的前提下、趁着走路的时候委婉地提醒了一句:“平时咱自由安排的时间,也没那么紧急,又不是真忙到没娱乐没休闲的人,抽点晚上dong房的时间出来,把回新房延后,不也行么。”

“不能因为我们还有时间玩,就对时间计划没有原则,这是两码事。”顾骜端着酒杯,抽空回答。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绝对不要用时间。但这不代表我们换来的时间就都是拿来赚钱、或者直接产生更高效益的。自然法则是,时间贵于金钱,注意力贵于普通时间。

我们的时间有休息、有用来娱乐,那是为了让我们的大脑在剩余的专注时间段得到心流、决断和创造力,多十分钟休息和欢娱,或许能换来多两分钟精神饱满创造力爆棚的心流时间。所以不能说休息那部分时间不直接创造价值,就能随意剥夺。

而且,我是为了你好,是你已经六个月了,一会儿身体撑不住怎么办?我的体力熬通宵都没问题。”

萧穗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做顾骜的妻子,礼节性的事务注定是要一辈子源源不断的了,真希望有些社交场合,老公以后能够带米娜去应付就好了。

米娜是学外交出身的,肯定很得心应手吧。

敬酒敬到晚上9点半,总算是跑完了流程。

萧穗杯子里其实全程都是红酒色的果汁,一滴酒都没喝,不过光是碰碰嘴唇也碰掉了十几小杯果汁。她觉得身体有些勉强,便被其中一个伴娘、也就是她当年文工团的小师妹,扶着送回去休息了。

顾骜送走了大部分客人,跟其他几个伴娘,还有米娜,继续招呼最重要的一小撮贵客。

这一晚上,贵客们也没浪费时间,各自似乎交换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顾骜凑到克里斯·高尔文和盛田昭夫、比尔学长、彼得森那一桌的圈子里——之所以说是圈子,那是因为他们早已不在一开始的主宴会厅那张桌了,而是换到了隔壁休息用的鸡尾酒会厅,只不过一群人依然挤在一个圈子。

顾骜刚招呼了两句,就注意到一个原本被分配到靠后几桌桌位的客人,被克里斯·高尔文拉了过来,一起商量。

那个后面桌位的客人,正是香积电的ceo张仲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