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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已经是元旦之后第三天,历史的日历悄然翻篇到1986年。

顾骜在波尔多渡假的日子,差不多也该结束了。持续一周多时间每天吟诗作对啸傲风月,筋骨都有些僵硬了,需要多搞点户外运动走一走。

欧美人的圣诞—元旦长假,差不多也要结束了,顾骜就算要继续渡假,也该回南特或者圣纳泽尔,不好一直赖在波尔多的格里马尔蒂家族城堡。

临走前的最后一夜,顾骜免不了跟米娜聊些后续的安排。

“你这个会来事儿的小妖精,真能玩虚虚实实,都要把自己妆点成带白露落魄贵族末裔血统的样子了。这种半掩半现、半推半就的说谎,真是比纯粹的谎言还要厉害百倍。要是让你去玩弄那些欲擒故纵钓男人的把戏,可不是要祸害人间!”

这番吐槽,已经是这几天来顾骜的口头禅了,每次他兴致高涨的时候,都会这样打是亲骂是爱地吐槽一番。

米娜这个小妖精,最近交了不少朋友,而且顾骜看出她是有处心积虑地洗白自己背景的打算,当然要敲打敲打。

米娜可是他的女人,交哪些朋友,他当然要干涉了——如果倒退个几年,他内心或许没有这么明显的占有欲,因为那时候的米娜很乖巧,20岁不到的时候,纯洁得心里眼里只看得见亲爱的顾学长,连自己的事业都看不见。

而顾骜内心,其实是潜藏了一份比较自私的想法的:他一直觉得,他只对萧穗负责的情况下,对米娜管得松一点,那内心不就少内疚一点了么?可以心理暗示自己“我跟米娜只是各取所需,我也不限制她,所以谁也不欠谁”。

实际上,他只是笃定“就算我允许米娜来去自由,米娜也会死心塌地跟我一辈子,不会走,我乐得摆出更大方的姿态”。

可是,去伊拉克当了两年多驻外的秘书、商务参赞,回来后有了自己独当一面的生意,真的让米娜完成了独立女性的蜕变。

虽然她对顾骜的爱从没有变,却更增了几分成熟韵味,少了一些飞蛾扑火的不顾一切。

这一次出来到欧洲度假、结交商界和王室权贵之旅,真真切切让顾骜感受到了“米娜死心塌地陪着他,并不是欠他的,也不是撵都撵不走的”。

是需要他付出男人的占有欲的。

他不能再一边假装“你想走,我就给你自由”的清高,一边还享受妹子不顾一切的死心塌地,说着“又不是我要占有她,是她自己被我的人格魅力彻底征服,心甘情愿这样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