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嘛。
不过,利益交换就不行了,这是最伤公司公平竞争氛围和士气的。顾骜最恨的是企业管理层利用职权来找女人。
韩婷盯着顾骜的眼神看了许久,表情不似作伪,才确认顾骜是真心这么说的。
韩婷把自己喝了一半的残酒,强势地推到顾骜嘴边:“难得你‘盗亦有道’,倒不是急色之徒。你既然是担心公司风气,过几天大宴宾客的时候,照例把他们找来陪酒,问问不就都知道了。那些小姑娘要是能巴结大老板,还有什么不说的。实在不行,你跟无线台的人说一下,加急一下档期,尽快把‘新秀歌手大赛’节目排上去,你去客串颁奖嘉宾好了。”
顾骜邪魅一笑:“请他们来参加arty、作为陪酒侍从倒是可以,电视选秀比赛还是照旧吧。你觉得,我想是那种为了好色而好色的人么?我是做大事的,我哪一次把自己伪装成好色之徒的时候,不是为了掩盖我正在同时做的另外一些事情、撇清某些关系?我这两个月有点要紧事出国,等我回来正好。”
“你有什么大事要出国?”韩婷不解地问。
“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说。”顾骜都没经过大脑,就直接拒绝了。
后来还是回了下神,意识到是在跟韩婷说话,而韩婷也算是从那个系统出来的,保密意识跟一般的女人不能比,这才心里暗暗觉得可以松口。
韩婷果然露出一丝不快。
顾骜便语气温柔地补救:“行了,韩老师,看在你的出身份上,跟你说是不打紧的——你应该知道,我这几个月都在tnc协会那儿忙活,争夺到了一些环保领域的学术和评估话语权。
打鼓岭那边,人工林破坏也破坏了,平整山体的下脚料,往沙头角填海也填了。港大的林仁泽教授,也顺势做了一些‘新一代近海填海技术对海床生态的系统性影响不大’之类的利益文章。
我觉得这张牌,可以跟我在欧洲的几个朋友共享一下。你应该知道我跟摩纳哥王室的交情,他们的面积,只有澳县的十分之一,对填海造地的需求,只会比澳县和香江更迫切。不过他们一直在环评方面,通过不了法国人的阻挠。
我这次去,准备顺势设计,帮他们推一把,过了法国人这道关。另外,也好交换回来一些利益——这些利益,都是两三年前,我就跟她们吹过枕边风的,只不过时机不成熟,也没推进。现在时机总算成熟了。
不过,我希望自己到时候,在某些利益即将到手的时候,显得更加超然、在商言商一点,离作案现场尽可能远。所以,那些显得我荒(和)淫好(谐)色的公众露脸机会,还是省着点用吧。估计年中的时候,我会非常需要这些机会的。”
韩婷听他这么说,才略微回嗔作喜,没有继续深入追究。
只是检查了一下迟交的寒假作业,就算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