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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既然是他请客安排,他就有很多便利,不用怕被人说搞特殊。

顾骜很有预谋地把比尔夫妇带到几个最高级别的包厢之一,开始最高规格的招待。

而且这个包厢是好几张桌子,每桌都只能坐不超过四个人,那就更加把谈话人群切割开来。

顾骜这一桌,只有他、比尔夫妇、奥布赖特教授四个人赖着,而其他比如埃德蒙律师、盛田昭夫,都要在隔壁桌,顾骜如果不喊他们,他们也听不清这一桌在聊什么。

因为隔离了其他商人,顾骜这一桌就剩下官员、律师和学者,话题也从刚才的生意,挪回了时政和公益维权。

比尔学长在人前本来都是维持很大公无私、道貌岸然的姿态的,也不会说那些为自己打算的话题。不过到了这样私密的场合,又是跟顾骜拉近了交情之后,他的话风也有所转变。

有些时候,“跟新结交的小弟,说说自己近期的难处”,也是一种不拿对方当外人的示好。华生顿旋转门圈子里的人,都懂这种人情世故。

而今年是1984年,在这样一个年份,比尔学长能有什么私人的麻烦要处理呢?其实圈内人稍微想想都能知道,那就是他又要试图连任州长了。

比尔的第一个州长任期,是78年到80年,然后第一个任期结束时,阿州人民居然还有相当比例觉得这人“太年轻、过于莽撞锐意不靠谱”,中间还把他选下去两年。

82年的时候,比尔花了好大的劲儿,才重新选上来,而一晃又两年过去了,他吸取了第一次被人弄下去的教训,准备好好备战连任,把阿州打造成他的铁桶江山。

顾骜巧妙地把话题引到这个问题上之后,又假装很看好地安慰:“学长,我觉得州长连任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下去过,后来州民又把你选上来,说明这是久经考验的了,其他人解决阿州的经济、治安、社会问题,都不行。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552章 敢问计将安出

面对顾骜的宽慰,比尔学长却没有丝毫笃定的表情。

他谦虚道:“话不能这么说,四年前我被弄下去的时候,也反省过了,关键还是我缺乏横向外联的事业根基和社会职务,所以阿州的事务,不是缺了我就不行,我没有不可替代性。”

顾骜假装对美国地方政治比较小白,恰到好处地捧哏:“哦?那不知,您所指的‘缺乏横向外联的社会职务’,具体是什么呢?能举个例子么?”

比尔学长这便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