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就是,如果道不同不相为谋,尤其是当年国际关系学术历年派别不合,还是别走得太近。
一旁的奥布赖特教授,也是对顾骜略微显露出了敌意:你个跟着供核档教授读博的家伙,到咱这儿来搅和什么?这是咱民猪档人之间拉关系抱大腿的时候,你小子来坏我好事!
然而顾骜一下子就化解了,他自然地笑着说:“我又不是美国人,哪来的档?我是武当派人士。我跟着基辛格教授,对于他的外交学术主张,当然是尽心竭力苦学、发扬光大,但我是没有门户之见的。”
奥布赖特教授依然微微有些忿忿不平,然而比尔学长已经笑着接受了顾骜的解释,跟顾骜谈笑风生起来。
奥布赖特也只能暂时忍了,换了个笑脸假装跟顾骜平时就很亲热、没有门户之见的样子。
双方聊了一会儿,自然也要介绍一下附近圈子若即若离的其他客人,互相认识一下。
比尔学长让过半个身位,不着行迹地招了招手,旁边一个35岁左右、正在跟另一个富商聊天的干练少妇就走了过来,跟顾骜亲切握手。
“这是我夫人塞拉莉。”比尔学长随口介绍,而且并没有再深入说其夫人的社会职务或者别的资料。
这就显得非常自信。
因为80年代,这种校友会的场合,很多时候介绍夫人时都是会简单提一句夫人是干什么的,职位或许不会说,但至少说一下所属行业。
比尔学长什么都没介绍,这就说明他觉得别人应该知道他老婆是干什么的。
“塞拉莉女士,很高兴认识您。”顾骜称呼的时候也非常注意,没有称呼她“克琳顿夫人”,说明他没有把对方当成是其丈夫的附属。
打完招呼,顾骜还不忘略微捧一句,“我对您也是久仰大名了,25岁耶鲁大学法博毕业,当年就能参与到司法部组织的‘水门事件33人独立调查团’,成为其中仅有的应届毕业律师。您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
我的导师基辛格教授,每次跟我谈起当年尼克松总统的案子时,还多次提到过你当时的调查表现。
嗯,我有个表哥在哥大读法博,前年年底毕业了,目前还在律师实习期熬资格证呢。他要是能有您十分之一的能力,我家里人都要笑醒了。”
塞拉莉听了顾骜这么说,就很开心,觉得这个小鲜肉很值得亲近提携,居然对她引以为傲的事迹都这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