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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骜:“借你吉言,这几年,我在美国也没别的同事、朋友。只有老师、下属,连一起跟基辛格读研的同学,都没几个,最后俩学期更是一个不剩。

也就找你帮忙都能求得应,要是哪天送你东西不算违反纪律,我一定会好好表达我的友谊的,不过我不希望有这么一天——绝对不是因为我舍不得苟日的钱。

而是因为如果有这一天,就意味着你不当官了,不再追求你的报国梦想了。我一直很尊重你,我觉得我们都不应该尝试改变对方的人生目标,这样交情才长久。”

“呵呵,你这人虽然厚颜无耻,倒也不失为心口如一之真小人。明明是自己想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都能说得这么光明正大。”叶纨忍不住吐槽出口。

凭良心说,这两三年里,顾骜刚来美国时,叶纨心里是笃定得很的。

她根本看不起女流氓萧穗,觉得以顾骜这样的好色之徒,不像是把持得住的人。

顾骜如果敢侵犯她,她绝对不会抵抗——但是,她有把握只要顾骜敢动手,她就能逼顾骜就范负责。顾骜想片叶不沾地抽身,那是绝对休想。

她叶大小姐,可不是女流氓那种可以委曲求全的。

然而,顾骜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虽然好色,但三原则还是坚持的。知道某些女人碰了非得负责不可,他就可以靠理智压制住自己不去碰,一直秋毫无犯保持到毕业。

顾骜听了小姐姐的吐槽,倒是爽朗大笑:“犹不失为心口如一之真小人?这不是毛批本《三国演义》上,毛宗岗对曹操‘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的评语么。你拿来形容我的私德,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

顾骜这里只是中性地“大笑”,是中性的,而非“闻言大喜”。

就像中肯的《三国志》上,曹操听到许劭说他“乱世奸雄”的时候,也只是“大笑”。只有到了曹黑倾向的演艺上,才变成了“闻言大喜”,好像曹操就非常喜欢做个乱世奸雄似的。

奸雄也好,好色无耻之徒也罢,都是时势推着顾骜,水到渠成的。

谈不上他立志要做个奸雄和好色之徒。

充其量只能算是坦坦荡荡、轻松愉快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两人就在这样心照不宣、又把话说透了的氛围下,轻松愉快吃了平安夜晚餐。叶纨也算是就此解开了心结,堂堂整整放弃了刷存在感,以后大家就一直保持朋友交情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