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算霍家真把尾盘稍微降点价抛了,赚还是赚的,无非多赚少赚而已——比去年温哥华房价涨一倍卖掉,是必须的,后面的关键,是能否有一点五倍,甚至两倍的赚头。
亏是不可能亏的。
钱要是真有缺口,找包船王最后关头暗中参一股,高位托个盘过个手,顾骜自问凭自己的面子和生意前景,包船王会适度出手的。
……
深夜,顾骜和韩婷先后各自隐秘地回到油麻地的住所。
并没有让人看出他们是共同进退的。
回到书房,把门锁上,韩婷给顾骜倒了一杯宁神茶。
“我看你就是脸色有点红,不至于喝鸡尾酒都喝到说话没把门儿的吧。要是这都能被人套话,你还是迟早别混这种圈子了。”
顾骜还想要一片阿司匹林,但是被韩婷拒绝了,说酒后不能靠这玩意儿止头疼。
顾骜反抗无效,只能光喝茶解酒。
喝完热茶之后,他才长吁一口气:“有没有觉得刚才的场合很可笑。那么多人想打探消息,又有那么多人想扮演自己是知道布列塔尼亚高层或者内地高层决策的内幕者,或者明明是知道内幕的,非要装作不知道。”
韩婷无言地把顾骜扶到床上,垫上枕头,这才自嘲地接话:“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么,连我都被不少人缠着,装作‘出君之口,入吾之耳’,想打探内幕消息呢。我都离开外交部那么多年了,这帮人就是不信。”
“哈哈,太特么搞笑了。”顾骜脑补了那番情境,就忍不住想笑。
韩婷如今在官方背景方面,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一点政治靠山都没有。居然那帮香江人还不信,一个二个地觉得韩婷离开外交部依然是个苦肉计、她依然是秘密战线的代言人。
哪怕你只在外交部干过七八年,外人都觉得你一辈子是外交部的。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