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页

其积极程度,堪比娱乐圈里那些跑龙套的,突然在片场遇到主角大腕受伤了、不得不临时找个计划外的、文戏的替身之类的情况。这种事情,跑一辈子龙套也不一定能遇到,但遇到了绝对是要抢得头破血流的。

顾骜倒好,先早早地准备好了一份“泛用性方案”,然后真到了有机会的时候,却不想表现了。

哪怕此时此刻,他电话里的声音依然有些欠揍:“真是非常抱歉,教授,怎么了?今天不是才星期一么,前两天是周末啊,您周末还找我?”

“周末个屁!别告诉我你不看新闻的,苏联人把韩国人的民航炸下来了你会不知道?人家上心的人都忙了两轮了!”基辛格厉声责问。

“这个当然知道。”顾骜也没装得太过分,“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您知道的,我……其实这次回来,就是因为有两个情妇不好安排,怕人打扰,所以闭门谢客了。没想到您这么急找我,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嘛。”

顾骜非常坦荡地承认了自己在私生活方面是个人渣。

但他是在校生啊,社会身份也只是商人,不是官员,所以渣一点并不是社会得以谴责他的理由。

至少他从来不欺男霸女、胁迫女人。都是妹子自己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你情我愿的。

而且他最近深居简出难找,也是有很多旁证的——期间他只让邵爵士的代理人方总会见过不到半天,其他时间都闭门宅着,那些想跟他谈事情遭拒的生意伙伴,都能给他作证。

年轻人嘛,20出头血气方刚,被下半身支配了决策权,太正常不过了。

基教授被气得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不过也愈发相信,顾骜之前那个论文,真的只是“弄个泛用性的备胎,孝敬师长凑学术成果,没料到那么快就有实战利用的机会”。

否则的话,他要是快马加鞭赶回华生顿,重礼求基辛格帮忙引见,说不定能捞到一个面见舒尔茨甚至李根的机会,然后为那篇论文的形成过程,提供一些解说——

总统对于外交是不专业的,他需要无数的幕僚帮他解说。而大多数时候,一个解说的机会,都会比形成严密的文字材料更露脸、更赢得高层存在感。

毕竟解说才是直接接触总统的人,而文章可能总统并不会亲自看一眼,更不会记住署名。

顾骜写了文章,却实打实放弃解说权,后续嫌疑自然是陡然下降。

……

双方都没说几句话,但是脑内的博弈猜忌、互相试探,其实已经交锋了好几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