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的原因,说起来也是奇葩——81年,文学讲习所招人的时候,对外宣称是可以招两年制研究生,也就是如今萧穗拿到的入学邀请资格上写的那种。
可惜事实上,这事儿上,文学所是先斩后奏偷跑了。两届学生招进来后,另一边还在找教育有关部门批研究生点,跑到第一批学生两年读完还没跑下来。
教育有关部门的批示意见其实也很对:
你们的名字就是一个“讲习所”,要硬件没硬件,要通用课程考核没通用课程考核,要完善的教授团队没教授团队,就这么几门偏门的课。
凭什么给你全日制研究生和硕士学位的颁发资格?这对其他全面发展、正经上课的研究生公平么?
然后作家们就闹,最后一直找到社科院的邓院长,终于在84年把学历给跑来了,而“文学讲习所”为了整改发硕士学位,也匆忙改叫了“文学院”,显得正式一些。被积压了好几届的研究生,最后都同一批发毕业证,都算“鲁迅文学院第一届硕士毕业生”。
这些秘辛,顾骜也不尽知,他只知道“如今鲁院还不叫鲁院”,女朋友要去念就念吧,反正迟早要改的,总不至于白念拿不到硕士。
再说就算拿不到硕士,对萧穗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影响。最多将来嫁个乔治敦的博士老公,在家里被压抑得更惨,别的就没什么损失了。
……
顾骜跟米娜在电话里捋顺了别来之情、全面了解完国内最近发生的有关事情。
然后他终于跟米娜商量好了下个月回国探亲的行程计划。
说完私事儿,米娜也忍不住想跟他说些工作上的见闻和烦恼。
毕竟原先她之所以入坑国际关系研究室,就是给顾骜当白手套,结果顾骜干了一半跑了,把她一个人留坑里,现在好不容易解禁,怎么能不诉苦呢。
“哥哥,你这电话安全的吧,说点正事儿,没关系吧?”米娜还很有保密意识,怕顾骜的电话被窃听。
“放心,这是叶姐找大使馆合作的装修队,给我装的,都排查过,直说吧。”顾骜非常有把握。
谁知女人的关注点跟男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