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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就很有必要下注,重新刷一刷老资格的存在感了——基辛格这家伙的眼光贼精贼精,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如果根据他此前三个月的观察,没觉得“舒尔茨堪当大任,能够长久”的话,那他是不会轻易去结好的。

不过现在看来,要想后面几年在咨询界过得滋润,在舒尔茨继任后,发挥一把余热,在外交领域创见性地立点功、预防性地解决一些危机,让他们注意到基派势力的闪光点,就是非常必要的。

顾骜捋清了导师的思路和利益所在后,诚恳地说:“这事儿我会放在心上的,尽量找机会寻找热点吧,不过我才疏学浅,也不敢保证。”

基辛格敲打道:“尽量多观察观察机会,我希望这学期结束之前,你就能找准努力方向,咱一起联手搞点事情,把这威给立了。”

基辛格也不希望把这种事情拖到退休前的最后一学期,那样的话,倒是显得他“求刷存在感”的动机太明显了。

大家都是要脸的嘛,要出名于“不差名”的时候,吃相好看一点。

聊完这些课外话题,基辛格又跟顾骜研究了一上午学术问题,开开脑洞,然后顾骜告辞离开。

教授也是60岁的人了,精力不济是很正常的,不可能全天工作,加上如今只剩带顾骜这一个博士生,下午一般都是应酬时间。

顾骜在学校里用的午餐,然后在图书馆里借了一堆最新的国际关系分析期刊,回到别墅。

收了一下传真,继续宅着处理生意和看期刊。

脑子里一边盘算起今年有没有什么外交和国际关系热点,可以帮助基辛格和自己,再多捞点人脉关系。

当然,值得顾骜动手的事情,肯定不光只能有这么一丁点好处,要有其他夹带私货的机会,他才会撒鹰。

光是为基辛格立功、还导师人情,顾骜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是不会干的。

所以,他看了很多期刊,浮光掠影发现有些鸡肋的机会,也都懒得真正深入研究动手,总想再等等。

“对5月4日伊朗强制解散杜德档事件影响的剖析,论伊朗是否有可能借此缓和对美关系……嗯,不就是伊朗人把本国的共产主义档强行铲了,并驱逐所有苏联外交官么。伊朗这种刺头,明明是独得很,完全不在乎跟两大阵营都打出狗脑子的,如果觉得他们跟苏联断交就会跟美国缓和,那还是痴人说梦吧,那种极端者,信奉的就是同时怼全世界,不会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