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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做法唯一的坏处,就是咨询费太贵了。

就相当于一个工程开发商,为了防止设计方和施工方与设备供应方勾结,就找几家设计公司,重复设计。

只不过,工程设计费的占比,总比工厂扩建的规划咨询费比例要贵很多,所以开发商一般干不起这种操作,也没必要(因为开发商自己见多了,也比较懂行。)

而韩婷,则是力图求稳,兼听则明。

这种事情,如果交给顾骜自己做,他自问也是做不到的。

因为他太年轻气盛了,而且总觉得老子天下第一,难免傲气。

也就韩婷35岁左右的年纪、见识、成熟度、人生经历,才会如此做事。

另外,韩婷对于国内电视机厂同行的规模预期,短期内也是对的。国内到85年左右,最大的电视机厂也就年产200万,然后就有不少小厂倒了。

但顾骜却知道,倒了这一波小厂之后,大厂会成长到更集中的姿态——历史上,进入90年代初,国内最大的长虹,日产就有1500台,折每月50万左右,一年能有600万。

韩婷就算把电视机厂产能扩张到年300万,也就是长虹90年代的一半而已。

面对韩婷的疑问,顾骜解惑道:“你放心,我已经预料到了没过的家用游戏机寒冬不会那么快过去。按年为单位来衡量,天鲲家用机的销量或许不如掌机。

但是,掌机当初月产30万,是建立在饥饿营销基础上的,因为我知道掌机这种小生意,而且是没有后续卡带想象力的生意,一个爆款之后,同行不一定会疯抢。

但是家用机,只要我卖得好,我相信跟风眼红的人会很多,所以我不能玩饥饿营销,一定要一开始把消费者都喂饱。

也许我半年都卖不掉300万台,但我必须保证第一个月就有50万,宁可你生产4个月游戏机后,屯着,然后汉乐的工厂转产彩电。多花几次调线转产的调试费。”

韩婷听得很认真,最后叹息着答应:“原来是不能玩饥饿营销了……你肯定都算计过了,谁会眼红跟风吧。罢了,你的眼光一贯那么毒辣,我就再为你担一次风险。回头,我就卖了老脸去找银行要贷款吧。”

她捋了捋头发:“我希望你珍惜汉乐,说到底,这一切还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