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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面,我们连日本人都赶不上,至今还在强调‘器’,将来有钱了,还怎么用环保的、不可复制的、减少浪费的模式攀比装逼?日本人做瓷器的,至少是‘茶人艺术家’,做菜的是‘料理艺术家’。”

顾骜后世看到过一部日剧《首相阁下的料理人》,讲的就是这种“靠做菜做得好,帮助首相赢得外交谈判”的番。许多对外交史不了解的中国观众,或许会觉得“这不就是一个跟中华小当家春要之灵一样夸张的破玩意儿么”。

但其实人家是真有历史原型的。历史上靠酒宴质量办得好、决定国家大事国际条约的事儿,塔列朗外长真的干过,还不止一次。

只不过后来英俄那些粗鄙蛮夷穷国也学乖了,御厨做菜水平也好起来了,跟法餐差距和信息不对称逐步缩小,外交工作也越来越正式、很少在酒桌上决定大事,塔列朗才没机会继续这么干。

顾骜闲着也是闲着,一直卖弄到四道菜全部上来。

萧穗听得悠然神往,被老公的妙语连珠所感染,似乎那种连主厨名字和产地都不知道的牛排、鳕鱼,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她自然而然就意淫这些玩意儿是出自大师手笔。

关键的不是菜,而是听谁聊天佐餐嘛,有顾骜这样的人谈笑风生,吃青菜也是国宴的逼格,土包子再有钱也复制不了的体验。

萧穗的内心,充满了文艺女青年的满足感。

四道菜吃完,顾骜擦了擦嘴,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颗六克拉的钻戒。

他也没怎么送过萧穗大钻戒,不过明年他就要正式毕业回国了,这是他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情人节,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萧穗看得受宠若惊,不由自主喜极而泣,任由顾骜摆弄戴了上去。

她也没问钱,顾骜也没说。

此情此景,提钱多俗气呢。

萧穗如同梦游一样,靠在顾骜身上,被顾骜搂着腰肢离开旋转只有二人的旋转餐厅,脚步虚浮地步入电梯。

“老公……我脚软。”萧穗如猫咪一样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