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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早期,国家免学费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就是这点麻烦,你有义务为国家服务,服从国家分配。怎么也得干几年才好谈跳槽。

后世大学生或许羡慕“包分配”,但另一个角度看了,“包分配”也是对能人的一种制约,只是爽了无能的大锅饭者。

真正会搞事的大学生,说不定都希望看到一条体制外的出路,然后就掏个万把块学费给自己“赎身”。宁可不做公费生,也不承担服务国家的义务。

顾骜点点头:“也罢,做涉外导游也是一条路子,过几年再看吧。有困难随时找我。”

闻莺想了想:“眼下倒没什么大困难,就是咱家是受了‘招安’的,承包制提供一些导游服务,要给旅游局交管理费。但是这一两年私下里的黑导游野导游也不少,也是会外语的。他们压价拉客厉害,还不用交税交管理费。有些外国客人知道了黑翻译的价格,也不肯按牌价给了,所以生意有点乱。顾哥,我也不是给你添麻烦,听说你认识旅游局的领导,要是帮忙打个招呼,整顿一下市场秩序就好了。”

“这没问题啊,去年不就是经济犯罪专项整治嘛,无证经营和黑导游本来就是要打击的嘛。”顾骜这次答应得很爽快。

他内心甚至这么想:卧槽!我都不知道去年厉市长仇局长整顿西湖东线后,你们家都洗白了!哥还以为你和小马都依然是黑导游呢!

原来已经被招安了呀,那当然是严厉打击那些还黑着的家伙呢。

“那就谢谢顾哥了。”闻莺连忙道谢。

顾骜:“知道有哪几伙人么?主要在哪一代活动,我给仇清打个电话,让他带人去围(和谐)剿。”

闻莺犹豫了一下:“我打听到主要是北山路上,孤山白堤那一带,游船码头附近是黑导游扎堆的地方。另外两个点么,花港观鱼和曲院风荷岳庙的游船码头,也是。”

顾骜:“行,我今天本来就是出来划船的,回头顺路先把孤山那伙人端了。你这儿有电话么?”

闻莺哆嗦了一下,指了指电话。

顾骜就当场给仇清仇局长去了个电话。

然后他咖啡也喝得差不多了,跟韩婷划船回回孤山码头还船。

闻莺看着顾骜飘然而去,心里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