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喝了一口咖啡,镇定地说:“绝密内参上的风险评估论文,是你跟我合写、用我名义发的,上面七个点,你总不会忘记吧?”
顾骜:“这当然不会忘。”
米娜:“如今已经谈了三个月了,前面几点敲定了,后续进度初步有点停滞。玛格撒币为了她的大选,要到明年10月以后才肯继续实质性、决定性的推进,你也是知道的。”
顾骜:“继续。”
米娜:“后面这些,稍微有点机密,我也就跟你透个底,之前那7点里的前4点、布列塔尼亚人认栽了的,都是政治层面的。后面没接受的3点,主要是经济层面的。但是,他们拒绝的时候,其实也设了非常巧妙的推脱话术,并不是直说他们不想干,而是说有些事儿没法干。因为香江是信奉自由注意市场经济的地区,很多行为,包括市场信心,那都是市场行为,不是总督府的行政干预行为,他们管不着。也正是因为这种推辞,所以当时我们才无法穷追不舍一鼓作气拿下。”
这番话,就有些不和谐了,属于不能解释太多的。
幸好顾骜是业内人,很快就听懂了。
大致就是说,当时马岛战争正在火热进行中,如果布列塔尼亚人直接严辞怼回来说不肯,那说不定山寨飞鱼就管饱了呀。
因此,他们有限拒绝,也不是硬来的,是要找操作层面的借口,在尊重对方、给对方台阶下的情况下婉拒。
搞外交么,都是这样的,明明要拒绝,但借口和台阶很重要,同样的话,没借口没台阶说不定就擦枪走火了,外交的价值和艺术也就在这个台阶上,外行人很难意会。
比如说摆出一副“这事儿不是我不想干,而是因为我们是市场经济的国家和地区,这些事儿政府没法干,也没法给承诺和保障,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市场行为。”
如果看不懂的,那就别懂了,这个不好解释(敢在本章说科普的一律禁言)。
至于7点里面政的那几点具体是什么、商的那几点又具体是什么,也别问(同上)。
“我大致听懂了,目前布列塔尼亚狗是因为仗打完了、阿根廷人服输了,所以不怕飞鱼管饱了,终于要在后3点上继续坚持做手脚了咯?”顾骜捋顺思路后,如是回答米娜。
玛格撒币狗贼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呀,当面笑嘻嘻,放下碗就。
它们在这个点开始逐步筹备发难,顾骜是一点都不意外的。马岛战争持续期间,对方受了多少压抑和屈辱。一旦战争结束,就相当于要挟的人质筹码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