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饶是如此,顾骜还是没能第一时间彻底让基辛格这老狐狸释疑。
“你觉得我会信么?”基辛格在酒桌上,直接如此反问。
顾骜只能根据现有证据据理力争:“教授,战争可不是我一个局外人能预期的,那是一个庞大的混沌系统。战争中涉及到的高精尖兵器也数以十计,谁会知道究竟哪一个细分领域能大放异彩?
这件事儿,我只是牵线的,而且我可以保证,我那些曾经的同事,开始的时候就是奔着赚钱去——这事儿得怪我国的军工部门,这些年侵犯知识产权仿法国货的时候,只有反舰导弹这个细分领域跟法式技术跟得最紧、外国人有可能看得上。
我们完全可以假设,如果我国的防空导弹也足够优质的话,这次我们连空空导弹也会偷卖。但这不是真的质量和技术跟法国货有代差,卖不出去么。这还不是巧合,什么才算巧合?
至于后来,他们临时发现事态那样转化,有别的利可图,那不完全都是‘临时起意’的么?就像在美国法律里,一级谋杀和二级谋杀的区别:一级谋杀是‘蓄谋已久’的,二级谋杀是‘临时起意’的。这个恶性差别多大,我充其量就是奔着钱去的。”
看起来,实在是严丝合缝,完全无法指摘。
基辛格推了一下眼镜:“我也觉得没什么破绽,如果这番话是别人说的,我就信了。但你小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去年你去伊拉克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也觉得‘你此前在伊拉克赢得的良好人际环境’只是巧合,不可能是你提前至少一年知道要为我和李根总统办事、而预作准备。
可是,这次你又赶上了。我实在难以相信,地球上有人类的运气能那么好。”
干!这算什么理由?
顾骜一阵无语。
但他仔细想想,似乎也难怪。
别人这么解释,是没问题的,已经足够证明是“临时起意”、没有预谋了。
可他顾骜已经“临时起意”建立那种叱咤风云级别的大功劳,都“临时”了两三次了。
这份巧合度履历拿来一比对,实在让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