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三观很正,一向来待人也很好,所以她用君子之心以己度人,就脑补出了一种她觉得最可能的情况。
她说干就干,趁着韩婷吃过药在洗澡,就拿着这个空药板,下楼去顾骜的房间。
“咚咚咚。”米娜急促地敲门。
顾骜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发现是米娜,立刻就开门了,一把把她拉进来。
他顺势搂住米娜,一边爱抚一边微微责备:“你不是跟韩老师住一块儿么,这么瞎跑出来,要是让她怀疑你来我房间了,影响多不好!”
米娜却出人意料地挣脱了:“哎呀哥哥你坏!你当我是想死你要你疼呢!我是有正事儿。”
顾骜老脸一红:“有正事儿白天不说,半夜洗完澡来说!”
米娜也又羞又气,娇憨地跺脚:“哎呀你自己不听我解释——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所以现在才来嘛!我长话短说,我看到韩老师偷偷在吃德国药,我不认得,才拿来让你看。你说!是不是你最近生意上给韩老师压了太多事儿,所以她怕误了你的单子,有病都不敢说!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催人呢,韩老师毕竟对我们有恩,她的身体健康要紧啊,钱和名是赚不完的。”
米娜语速飞快,一溜烟儿地说了一大串。
“德国药?快拿来我看!”顾骜听了之后,也是挺紧张的。
毕竟当时中国人没什么大病,谁会特意吃原装进口药呢。顾骜心里一揪,差点儿就脑补成什么很严重的病了。
米娜伸手一塞。
顾骜看了几眼,就发现不是德语。
“这不是德语,这是荷兰药……”他虽然只懂德语,但至少能辨认出来。
而且,荷兰语本身就是一种介于德语和英语的变种,这两个大语种都精通的话,靠猜也能猜个七八不离十,何况很多专有名词跟德语里是一样的。
“这是治什么病的呀?”米娜热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