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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米娜带了一大口行李箱,里面塞了好几套她到钱塘后,需要用来装高贵外宾所需的行头。这些衣服都是顾骜给她买的法国货。钱塘根本没地方卖,连用外汇券的友谊商店都没戏,所以必须随身携带。

其实别说友谊商店了,米娜那堆衣服里,有两件是顾骜带她去伊拉克执行任务时,找侯赛因总统外聘的御用法国裁缝做的,就算去香江都是买不到的。但只要一穿出来,那股端庄娴淑、典雅不凡的高贵气息,就会氤氲而出。

“没关系,加钱,办托运。”米娜善意地一笑。

让女地勤人员都有些震撼。

这年头,坐飞机的人都是为了单位的公事儿,所以机票是可以报销的。

但行李超重的托运费,是绝对没有单位给你报销的——这要怪你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太贪心买纪念品买得太多。

所以一听说行李超重,最常见的就是乘客百般苦苦哀求,让地勤高抬贵手。实在过不了关,甚至不得不忍痛在机场就地扔掉一些东西。

一张机票至少60块钱,行礼超重托运至少也是半个人的价钱,30块起步。

这谁顶得住啊。

就算极个别有不差钱托运的,也都是国际航班那边的洋人。

所以,米娜一句“没事,加钱”,立刻让人肃然起敬。

“那是外国人吧?”

“洋妞就是漂亮啊,又那么有钱,自费坐飞机。”

女地勤哆嗦着声音确认:“小姐,您确认吗?您这个行礼里面是衣服吧?分量其实不算太重,但因为超过五立方尺了,连半人票都不够,一共要74块。”

米娜低调地把八张大团结叠在一起推过去。

而不是孔乙己那种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