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刚才提到的,是他另一手的安排,这次比赛之前,他离开京城时,特地去北影找了些朋友帮忙。因为没什么艺术性,只是拍广告素材,所以顾骜没好意思劳驾张一谋,而是直接请了以摄影技术见长、也同为大四的顾常卫。
这两人今年7月份都要毕业了。
“如果只是为了不为人作嫁,我不反对。不过这种生意我是真看不上,你的事情也够多了,有些生意,隔行如隔山,不是懂品牌就能做好的,该收收心了。”韩婷一边小口吃着肉骨茶,一边劝说。
顾骜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在我看来,‘红牛’可不仅仅是一个饮料生意。它很有潜力成为一个国际化的文化品牌。将来,还可以为一切极限挑战类的媒体生意铺垫一个舞台——我知道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你听我慢慢解释。”
纯粹的饮料生意,顾骜当然是看不上的。
哪怕大到跟可口可乐那么大利润,在他眼里也是没逼格的。而且他不懂饮料,所以他最多也就跟巴菲特对可口可乐的态度那样,投点钱就好,不要干涉经营。
后世“红牛”卖饮料这块,就算是再有前途,公司市值评估无非也就三四百亿美元。即使有了顾骜的buff,在中国人手里将来做得比外国人更好,也不可能真的在饮料方面超过可口可乐。
这是痴人说梦,功能性饮料和日常消遣性饮料的定位差距,就注定了至少差一位数量级的销售额。
但是,后世人提到红牛就想到“赌命”的豪爽文化符号,却是很值钱的。
红牛的功能属性,让它天然和一切卖命换流量的东西都很契合——别以为只有抖音上以死亡风险求赞的捞人,才是“红牛敢死队”。
在电影特效不发达、赌命人还有发挥空间的时代,顾骜就算拿着一瓶红牛让功夫电影的程龙去代言、给他赞助,性质也是一样的。
但只有人说抖音上的人捞,没人会说程龙捞。区别无非是程龙赶上了一个“有些事情非得去冒生命危险才能做好”的好时代供他展现。他的所作所为,就成为了有价值的、为了给人类制造更多乐趣的挑战。
而后世那个时代,很多挑战已经可以被后期特效取代了,他们的作死成了纯粹为了求名、而没有“使用价值”。
“饮料,可以让别人去做,但我,希望拥有这个为全球赌命者代言的文化品牌。我觉得,将来这个品牌会越来越值钱的。因为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人类会变得越来越吃饱了没事干、求出名又没机会。”
顾骜刚开始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些虚的,说话间都想着如何掩饰自己“已经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但是聊生意一旦聊开了,他就真的进入心流状态,不用演就滔滔不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