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过两天请你出去玩点新东西。”
包勉为其难:“这不好吧?”
顾:“不是为了玩乐,是请大家提提意见,看看有没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有可能让外宾不满的潜在服务瑕疵。这是烦劳您当测试的试验品呢,是为国做贡献。”
包处长这才摆出一副义不容辞的表情:“那是应该的。”
下午上班的时候,顾骜就跟副主任交了个底、机动请假,然后又去外事部门,把接待手续都办了。
……
下班之后,顾骜已经琢磨出计划,便开车直奔一家前几天跟秦国纲、包处长等同事团建过的小店。
那是前门大街拐崇文门方向的一幢三层洋楼,门口挂着“摇滚俱乐部”这么一个土味的招牌。一楼是保龄球馆,二楼是个舞厅,三楼吃饭,绝对的正经场所,而且胜在是私营的。(顾骜和同事们是绝对不会去藏污纳垢之所的)
至少四五年内,京城最开明的娱乐场所,也只能做到这个样子了。
其余接待外宾的单位,比如友谊宾馆什么的,装修可能比这里更潮,但人家都是国营的,不太敢承担风险创新。
因为来玩过两次了,所以顾骜的脸和车老板都认得。干这一行的,眼神就是要尖,人面就是要广。
顾骜刚进门走了没几步,一个叼着烟、有点秃的30岁突兀老炮就走过来招呼:“呦,顾少,一个人呢,今儿个不请客?”
此人正是这里的老板,名叫冯炮。城南顽少出身,特殊年代倒也命大挺过来了,躲去边疆当过几年兵,后来搞过文工又犯错误转业退伍,回京城弄点小本钱,刚刚搞了个个体的娱乐场所。
二楼的舞厅里,甚至还间歇性收容几撮国内最早的地下摇滚,人家赚个卖艺打赏,他就分分成几块钱算场租。
这年头,只要你能拿到个体户执照,有本钱,又不怕丢人,其实生意是很好做的。因为别人都觉得经营娱乐场所丢人,有需求,却拉不下脸经营,实际上竞争就挺蓝海。
跟这种人说话,顾骜当然不能来文的,而是见鬼说鬼话:“冯老板,有个事儿跟你商量,我过几天待一些外国客人,你愿不愿意把你的场子捯饬捯饬,东西我出,用完之后你乐意就按租的留下,不乐意我拉走。”
“别,给面子就叫炮哥,什么冯老板,有事儿您说。”冯炮说着,给顾骜点了根大重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