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差的关系,美国如今是上午上班的点呢,所以舒尔霍夫的电话打过来,才惊扰到了半夜的顾骜。
“怎么了?你是说凯莉王妃要了我的号码?她们会想干什么?”
他话语里用到的那个een,是个单音词。
跟人名连读的时候,旁边英语语感不太好的萧穗就很难反应过来。
萧穗还以为某人名字就叫een kelly呢。
“不太清楚,不过,是不是有可能跟《终结者》在欧洲的热映有关,据我所知,您应该主要在投拍《终结者》这事儿上,跟詹姆斯那伙人有交集……”舒尔霍夫并不想打探顾骜的其他生意,所以他尽量用揣测的语气扮演一个提词器。
“好的我知道了。”顾骜又关照了几句生意,然后挂断了电话,脑内快速分析了一波。
“生意上有什么麻烦么?”萧穗关切地问。
“给我泡一杯浓咖啡。”顾骜毫无表情地吩咐道。
这是他进入心流状态的征兆,只要专注起来,哪怕是对自己真心爱的女人,也是面无表情的。
“好的马上。”萧穗习惯了,所以并不介意。她麻利地披了内衣,然后就去冲咖啡,搅好后又把瓷杯放在冷水盆里激一下,以便顾骜可以马上喝,很是轻车熟路。
咖啡是外汇商店买的雀巢而已,如今国内也只有这种。萧穗经常夜里伏案写作,先借助咖啡集中精力,洗完后精疲力竭还睡不着再稍微借助一点镇定剂。
其实很不健康,但她在试图一点一点减轻依赖。
顾骜喝了几口咖啡后,思路渐渐顺畅起来。
“美国人是一年三学期制,我们的法德是两学期制。但不管哪种教育制度,9月份都是开学季。蒂芙妮是在法国念的书,如今应该也是暑假……她不会是因为在法国国内都看到《终结者》票房大卖、她的能力被同学老师真心认可,所以又想出来找我疯、找什么新鲜刺激吧?不然她们要我在中国的联系方式有什么用?但是,来中国,哪怕是隐姓埋名旅游,看上去也很不靠谱啊,不会惊动有关部门吧。”
顾骜对于这种可能性,还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