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让501人团在“罚款100”和“死刑”之间只能二选一,大多数人肯定会选“罚款”,他们并不想杀苏格拉底,只要他服软,承认自己是邪说,消弭他的哲学影响,这些人目的就达到了。
但是在“赏赐100”和“死刑”之间二选一,结果就立刻崩盘了,有400人都选了“死刑”,因为他们觉得这个苏格拉底太嚣张了,也就是“量刑辩论”的结果比“有罪辩论”还要悬殊,堪称雅典历史仅见。
然后苏格拉底就喝了杯毒芹汁自尽了。
这里面,就可以看出“只许投票,不许修改”的强迫二选一僵硬做法,有多大的危害。
如果雅典501人团有权自己做出一个折衷裁定,不是非要在“赏赐100”和“死刑”里选,相信他们是可以得出“罚款”、“流放”等中间刑的。
如果美国的众议院和总统,还有在表决时临时修改拉人的机会,而不是全是全非怼到底,那么远到《凡尔赛条约》、近到《中导条约》,也都有可能妥善弥合。
基辛格课题的关键,凝聚到了“如何为非此即彼的硬怼式投票环节中、继续进行微调的秘密努力,增加一层保障,提升其效率,或者保护其万一曝光之后不被报复性和维护颜面性追究”这个点上。
第283章 伪证的最高境界
确认了痛点,最多只能算是做好一个课题汇报的前10工作而已。
就像一个病人去看病,医生搞清楚他究竟是啥病。
下一步是弄清楚最前沿的努力已经做到哪了。
相当于医生问明病人来医院之前、还自己吃过哪些药。
在这方面,顾骜比其他研究生略有优势。
因为基辛格带的其他研究生,是接触不到最近几年美国国务院的决策机密内幕的。所以他们不会精确知道“这一次来医院之前吃过多少药”。
而顾骜至少可以看到一些后世解密出来的热点分析,也就能少走一点弯路,少做一点重复性工作。
当然了,顾骜前世并不是研究这个的,所以他只是外行看热闹。对那些闹大了的70年代秘密外交事件的手腕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