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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对此,盛田昭夫深邃地望着窗外,呢喃地说:“我们日本商人,乃至其他东亚商人,要想国际化成功,必须学会同时在水中和陆地上生存。水中,就是我们内敛的东亚文化,陆地上,就是赤裸直白的西方文化。就算做不到彻底接纳,也要模仿和学习,装得像模像样——哦,对了,可别把这个‘两栖俱乐部’介绍给你的导师,这是我们在美国的亚洲商人间的小秘密。不然,对你我都不好。”

顾骜看得出来,盛田昭夫这是在笼络他。

一个60岁的老人,能对18岁的年轻人这样谨慎,确实是难得。

顾骜有些感慨,他突然发现,好多成功的媒体科技巨头,在起家的时候,往往都是这种“一个技术狂和一个社交狂”的组合。

比如索尼的井深大和盛田昭夫。井深是典型的技术宅,在他带领索尼的那20年里,公司的座右铭是“工作的奖励就是工作”——也就是完全不拿什么高薪和股票期权来笼络研发团队,完全是用“创造出载入史册的产品、改变人类”这样的理想主义凝聚人心。

偏偏50、60年代的日本人还就是信奉过劳死,被井深大那套奇葩管理吃住了。

而70年代社长换成盛田后,索尼立刻就从技术狂转向了社交狂,拼命营造时尚潮流,以至于80、90年代,索尼在西方的时尚感远比后来的苹果牛逼。

微软家的盖茨和保罗艾伦也是这种组合——盖茨是想改变世界的技术宅,而艾伦是花花公子,买游艇买球队一堆女人。

甚至后世腾云的小马和张志栋,也是社交狂加技术宅。

“马风算是社交狂么?目前看起来还不像,他的自信才刚刚建立起来,他的人际才能是对内笼络团队的。我算是技术宅么?好像也不算,只是有点儿技术常识,外加先知先觉。”

顾骜不由由人及己,反思起自己的人才布局来。

想着想着也暂时没个结论,就沉沉睡了过去。

……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华生顿。

从机场出来,交通问题都不用顾骜费神解决,因为已经有一队索尼公司的车队在外面候着了——他们的社长亲自来了华生顿,索尼的人本来就要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