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她重新被局长要求伺候领导,已经做好了被顾骜揩油的心理准备了。
“不过这个顾处长好年轻啊,比我都年轻这么多,又有本事还长得不错……貌似被揩油的话,还是我赚了?”
可惜,顾骜连她的手指头都懒得摸,她担心的事情,完全是在与空气斗智斗勇。
邱雪大脑极度混乱的时候,被顾骜问到履历,总算如当头棒喝,灵台清明,连忙回答:
“啊,是的,八年前,2月底的时候,我给基辛格沏过两天茶呢。他还对咱珍藏的龙井赞不绝口,起草《公报》累了我就给他泡杯新的。”
“那也算机缘凑巧了,行,这杯茶我喝了。”顾骜撇开盖碗,微微抿了两口,摆在一边。
然后“啪”地轻轻打开折扇,指着远方的湖山胜景和雷峰塔遗址,一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表情。
“我下个月留学,就是基辛格教授两次来函邀请、盛情难却呐,最后外交部让我尽快交接,去华盛顿读个博士。”
老爹顾镛发的践行酒请柬上,说的事由,只是欢送自己儿子去乔治敦大学留学。
至于导师是谁、读什么专业,当然不适合在请柬里写出来了,那样太小家子气了。
甚至连“乔治敦大学在哪儿”都没写,是被邀请人们自己回去相互查问,才知道是一所美国首都华生顿的大学。
有些粗人甚至问不到,也就算了,当是加里敦大学处理也未可知,谁让他们没百度用呢。
仇清是从工业局的朋友那儿问来的消息,自然更不知道细节了,此时此刻,才肃然起敬,发现自己所谓的“超规格礼遇”,在人家顾处长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呐。
用伺候过前外国政要的基层女官员,给顾骜端茶递水?这算什么礼遇?
顾骜只要去念书,以后往导师的办公室里一坐,谈正事儿的时候,人家导师的生活秘书过来端茶递水,那不一个效果么?
仇清终于彻底放弃“让顾骜吃人的嘴短”这个策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