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此前的计划,她家的酒随着阿富汗战争的泥潭越来越明显、苏联本土开始控制白酒产量后,是要想办法通过哈萨克打入苏联市场的。要把酒厂的规模扩大,固定投资就要不少钱。
林林总总盘算完,该还该投资全部刨掉,韩婷手上剩下300万美元,米娜则有500万。
当然,这些钱大量都还存在香江,尤其是米娜的钱,很难转回故乡,想转也要挨一些结汇的盘剥,相比之下,更适合以有批文的实物进口模式慢慢动用,这些都是后话了。
一切搞定之时,已经快十一国庆了。
连续几天的猛烈刺激,让所有人的情绪都非常不稳定。
韩婷毕竟成熟,还见过大世面,她和顾骜一样,知道这种机遇是可遇不可求的,可能全世界每十年,也就一两波这样的大局面。
所以她在短暂的冲击之后,依然心志坚定,想要做出一番事儿来。
顾骜私下里秘密问及她们后续的打算时,韩婷表示:
“留个100万美金,给这辈子留一个保障。到香江买个房子车子,剩下存起来。另外200万,我看好汉乐电子的发展,这是我亲手弄起来的公司,我要增资!把我的股权从不足40,超到51以上,盖过中信信托,做汉乐的第一大股东。然后扩大经营范围!强化公司的专业性!”
韩婷的想法很多,顾骜一时半会儿也关心不过来。他只要知道对方有想法,不会膨胀得没逼数,暂时也就放心了。
相比之下,米娜的精神状态和心理,就让顾骜有些担心了。
她连续好几天,结题攥写时心不在焉,前阵子每隔半小时要回寝室蹲国际长途的生物钟紊乱,也一时半会儿改不回来。
实在没借口就尿遁、要不就是不停地去茶水间泡茶泡咖啡、不停吃零食。加上她切过小肠,消化方面的后遗症发作,不得不请几天病假。
顾骜完全理解,这是17岁的少女,没经过大风大浪,突然看到投机一把能赚这么多,所以三观迷茫了。
这就是虚拟经济综合症吧,从心理学角度而言,跟赌的成瘾性是一个道理——钱来得太快,就觉得搞实业很虚无,甚至进一步演化成觉得自己曾经拼命为之奋斗的事业也很虚无。
这时候就需要有当头棒喝的人,让她认清现实,认清这种走运是不可复制的、要适应重新本本分分做人的生活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