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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骜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特地给松下幸之助换上了最小号的酒杯。

劝一个86岁的老头儿喝酒这种事情,毕竟是容易犯忌讳的,不得不注意每一个细节。

而且他特地开了一瓶只有43度的特供型茅台,相对低度一些。

“好,今天这个酒该喝,后生可畏啊。”松下幸之助拿起小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他这60克的酒要喝一顿饭工夫呢,当然不能喝快了。

而顾骜则是一口闷。

随后是韩婷、盛田昭夫。这一桌因为都会日语,所以连翻译都省了,大家直接交流就好。

“顾先生日语说得很好啊,哪儿学的。”

“不瞒您说,我原先是外交学院的,一所我国专门培训外交官的学校。但我的风格过于鹰派了,容易让外国友人产生不友好的联想,所以学校就放弃培养我做外交官了。我把自己合法赚到的奖金转移到了境外,做点小生意偶然起家的。说来真是惭愧呐。”

松下幸之助回想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在一个行业座谈会上,见过酸素株式会社的三井寿司社长,当时他可是说遇到了一个不世出的中方谈判俊才,很是强硬呢。顾先生,你怎么一会儿帮助中国的国企做事,一会儿又代表港资呢。”

顾骜连忙谦虚:“那是三井社长过誉了,这也是国情嘛,很多事情,国家缺少懂外面世界、能和外部世界打交道的人才,所以哪怕道德上比较自私利己的人也要弃瑕取用。香江的霍爷,不也为了自己的利益,为国家做过一些双赢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是‘资本家’啊。”

顾骜这话就很嚣张了,那是在以霍爷自比。

不过,这却是眼下这个环境,最好的说辞。

一番暗流涌动,在台面下云波诡谲,场外人却只看到谈笑风生。

一个跟着老板来的新华社记者,给第一桌拍完照之后,过来这儿请示:“顾先生,请问现在方便给你们合个影么?”

顾骜立刻用日语翻译了一下,两位外宾客气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