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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子和肠系膜拿掉后,腰上还被绷带紧紧包扎着,顺着绷带量,腰围只剩1尺5。

当真是见者落泪,着实可怜。

顾骜也瘦了好几斤。

“走之前韩老师千叮万嘱要我照看好你,要是出点事我可怎么跟韩老师交待呢。现在总算是好了。”顾骜温柔地扶着学妹下床,让她轻轻地走路,不触碰牵扯伤口。

伊丝米娜雅一点力气都没有,似乎稍微一摇晃腰就会折断。

“走廊上的咖啡味好香啊,我受不了了。昨天你给我擦嘴,我舔到水都觉得是甜的,再不吃东西都要馋死我了。”伊丝米娜雅郁闷地撒娇,实在是内心太苦了。

这种神志清醒、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的生活,经历过的人都知道,熬到后来看见任何能吃的东西,都会眼冒绿光。

“走廊上有咖啡味吗?那我把门关起来。”顾骜一开始还没反应,后来才明白伊丝米娜雅的嗅觉是因为伤病而灵敏了好多倍。

如此一来,要带她去下面院子稍微散散步都成了不可能——她肯定会看到任何能吃的东西都扑上去、方圆百米内有食堂或者零食都能闻见,太痛苦了。

不过既然妹子是为他受伤的,顾骜这点定力还是有的,他自觉坚持只要学妹清醒着,他就不在病房里吃饭喝水,而是始终陪她说笑转移注意力,确保她睁开眼就能看到人。免得让她看到任何可能激发食欲联想的东西。

甚至当天下午顾骜就让人在病房的门上贴了隔绝气味的乳胶条。

直到伊丝米娜雅昏睡过去之后,他才会溜出房间,躲得远远地稍微吃点东西。

学妹的作息醒睡很不规律,顾骜的饮食也只能跟着不规律,饥一顿饱一顿。

不过这点苦,反而让他的内疚减轻了不少。

……

两天后,表层拆线完成,正式可以出院了,喝了两天甜甜的果蔬汤(不能是生的榨汁,吃水果也要煮过),气色稍微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