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这么多了。”顾骜觉得心如刀绞。
“其实那一刻,我还挺解脱的——在这儿躺几天,就不会被人惦记了。说不定等我能下床,任务就圆满完成了呢。我还真怕那个年轻将军看上我后起歹意。”伊丝米娜雅直爽地说,似乎一点都懒得装。
搞外事工作的女生,如果引起了外国人的觊觎,也是一种麻烦,很难处理的。伊丝米娜雅读了一年,对这种先例都是了解过的。
“对了,其他人呢?”伊丝米娜雅没看到其他队友,有些不安。
“我们被隔离保护了,刚才跟包处长通话保平安了,但目前不能乱走动。你放心,真的是保护,不是软禁。”
顾骜正在安慰学妹,病房门突然开了,一个大胡子的中年男人,顶着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龙骧虎步地走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看上去挺斯文的老人。
顾骜有些茫然地站起来,但很快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卑不亢地迎上去:“侯赛因将军,我能理解您纡尊降贵的理由。这里有伤员,我们到外面说吧。”
“不,让我翻译,躺着好了——别再多牵扯一个人了。”刚刚术后局麻药性还未褪尽,伊丝米娜雅还能强撑着,她这句话,也是用阿拉伯语说的。
她知道有些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侯赛因将军观察了一眼,显然也知道紧要,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巴尔赞将军,和一个他最信任的巴格达大学教授——本来他带了好几个教授,不过如今显然不能都进来了。
顾骜冷静地看着面前那张后世经常在新闻上看到的大胡子面孔,心如止水地开始侃侃而谈。
伊丝米娜雅则吃力地忍痛翻译。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这次的惊天一赌,绝对可以收获将军的友谊,同时也不会引起更多纠纷。
后世这个研究成果,是08年金融危机后公布的,但对于解决中东问题的实际影响,也就仅限于“让以色列人再也不敢和当年那么咄咄逼人说巴勒斯坦人就该全部滚蛋”。